安妮的目光游离,低声嘀咕道:“我不明白……”她滑下树干,在草地上坐下,将膝盖抱在胸前。
安雅的眉头皱得更深了。这不是安妮的风格。她看起来……脆弱。被困扰着。“有什么不对劲吗?”安雅轻声问道。
安妮沉默了很久,手指漫不经心地拨弄着草叶。“不是的,我只是……在想一些事情,”她最后说,声音柔软。
“哦?”安雅轻柔地提醒道,她在她身边坐了下来。
“真蠢啊……我在想我父亲。”她的声音遥远。“他……他教会了我所有的一切。”安妮的话语迟疑不定。
“一定是个硬汉,”安雅喃喃自语,试图想象那个能塑造像安妮这样的人。
他是……他是我唯一剩下的。他是我来这里的原因,毕竟。安妮的声音渐弱,她的眼睛失去焦点。
安雅看着她,胸口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。她认得那语气,那遥远的眼神。一个人独自背负着沉重负担的眼神。
你告诉我关于你的兄弟,你的母亲,你的家……你如何失去了一切,为了那些……东西。那就是为什么你在这里。但是为什么?安妮转身看着安雅,她的眼睛搜索,几乎恳求。
安雅凝视着她,自己的声音柔软但坚定。“为什么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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